单篇评论区放的不是道具是你的牌坊
被拉我推垫脚的狗对家气晕.jpg

白鸽会拥抱黑鸦吗?¹

乌鸦总是喜欢亮闪闪的东西,比如剔透的宝石,阳光下闪烁的玻璃,亦或是,那些人璀璨夺目的灵魂。 


安室透在下坠。


呼啸的风声略微刺耳,但他不在意。

盘踞了一个世纪的乌鸦巢穴已经灭亡,他这只早就在污泥里发烂发臭的黑鸦,在最后漂亮的耍了所有人,拽着红黑的精英为世界献上一场盛大烟花。

就当是祭奠那几个家伙,他特意在炸药里加了些东西。

最后的焰火夜不负他的期待,美丽得惊心动魄,波本听见建筑沉重的呻吟和人类的哀嚎,像在听一曲美妙的颂歌。

银色子弹在废墟里埋骨,来不及离巢的乌鸦和猎人一同沉睡,设计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全身而退,在樱花下笑得肆意。

看看,多简单啊,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话术,适当的夸张,隐瞒,就能让那——么多的人,不论色彩,死在同一片土地上。

也不知道琴酒和莱伊死在一块儿会不会反胃。

当然他希望会,最好两个人一起吐到脱水。

恶意在心底翻涌,安室透毫无防护的坐在警校天台边缘,长腿随意地曲起,身后就是虚空。

有关“安室透”和“降谷零”的一切信息都被他销毁,最后决战里知晓他存在的人也都死得干净,如果要换个身份开始新的人生,大概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时候了。


但安室透不想那么做。

灰原哀被他提前排出了战场,诸伏高明远在长野不来掺和,既然老师的女儿和Hiro的哥哥都足够安全,他也没必要再在这个世界挣扎下去。

金发青年向后一仰,毫不挣扎的任由气流裹挟着下坠,不信鬼神的波本人生第一次祈祷,居然是希望死后能下地狱。

人在濒死时会出现走马灯,安室透盯着眼前景象半晌,褪色模糊的记忆重新鲜活起来。

班长是个好警察,松田和萩原都是为了人民而死的,Hiro...Hiro是自殺要下地狱,但他肯定已经赎完罪上天堂了。

好人上天堂,所以让他下地狱吧,乌鸦就应该在地狱里拖着嘶哑的嗓子报丧,靠近光一点点,都会将其污染。

肉体重重砸落在混凝土上,骨头不堪重负的折断,刺破皮肉露出森白骨碴,血液从口鼻涌出,疼痛淹没了意识。

波本,这场棋局最后的胜利者,毫不留恋地扔掉了冠冕,奔赴死亡女神的怀抱。

即使鲜血会染脏她的裙摆。

警校的楼其实不高,即使从最高层坠落,也不足以让他立刻死去。

他将会忍受着骨折,大量失血,与血液一起涌出的破碎内脏和剧烈的脑震荡,直到生命的尽头。


降谷零在下坠。


呼啸的风声略微刺耳,但他不在意。

踩死的油门提供了强大的动力,卡车越过断桥,险之又险的落在对面,降谷零从激增的肾上腺素里迅速冷静下来,赶在卡车再度发动前踩下刹车。

坐在驾驶室里,金发青年笑容张扬:“萩原说的没错,偶尔确实是该踩下油门。”

落后的几人已经赶上,搞定了事件的年轻人们勾肩搭背往回走,打着哈哈应付过检查工作情况的教官,互相在教官看不到的地方挤眉弄眼。

他们尚且年轻,尚且冲动,未来于他们还是一片光明,多的是时间任他们笑闹。

时光啊,总是偏爱少年,他们有满腔热血,有大好前途。不用在黑夜里如履薄冰,不需要磨平棱角变得圆滑,眼里是勃发的野心和光芒。

他们是灿烂本身。


灿烂的五个年轻人,在宿舍楼门口捡到一只半死不活的波本。

只是在门口多站了一下,面前就凭空掉下来一个浑身染血的男人,觉得自己好像被碰瓷了的降谷零和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先祭奠自己逝去的唯物主义世界观还是先把人拖过来鉴定一下死活。

安室透和降谷零有着相同的淡金色头发,但此时那头金发被血沾染看不出本色,只看到背面的几人自然没发现他与降谷零一模一样的相貌。

降谷零想着给教官打个电话,过来把这位突然出现的先生运回去检查检查,刚按下第一个按键,就被刚刚还在沉思的萩原研二按住了手。

萩原拦下降谷零的电话,顾不得给好友解惑,有着敏锐观察力的长发青年面色凝重地蹲下,小心翼翼地将人翻了个面。

手指蹭掉血污,露出些许璀璨的金,小麦肤色的男人紧闭着眼看不清眸色,然而看到那张脸的几人都清楚,如果他能睁眼,虹膜必定是锐利清透的紫灰。

那是一张和他们的友人,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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